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姇 by voxcaozz
2025-1-17 21:14
簡簡單單地炒了幾個菜,配上之前買的熟食,離響端坐在飯桌前陪著姑爺喝起了酒。這樣的日子對於老離來說,很是難得。他心裏清楚,姑爺壹年到頭總在奔波在外,生活雖富裕,可日子過得卻非常忙碌。
喝酒的過程裏,老離開口道「建建啊,剛才當著小勇的面答應妳們的事情,爸總覺得不妥……」
聽到丈人的話,魏宗建放下酒杯直接打斷了老爺子的話,他搖了搖頭說道「您壹個人住也是住,去我們那裏也是住,有什麽不妥的地方?您不要總是顧忌來顧忌去的,現在的情況,我們兩口子可就您這麽壹個親人了,您就別……」
離響擺了擺手,插嘴道「妳聽我把話說完啊,我就是覺得上了年紀了,總感覺跟妳們不在壹個層次……」
爺倆相互打斷著,妳說壹句我接嘴,我說壹句妳接茬,各說各的道理。老離本心是有些想法,他去閨女家的意思也是想跟離夏談談後老伴的問題,但又怕自己影響到姑爺家的生活,所以猶猶豫豫的。而魏宗建自己的想法則是,他這邊父親也沒了,把孩子姥爺接到自己家中,壹來能夠服侍周到,做熟了的飯菜送到他的嘴邊都是熱乎的;二來能夠給妻子做個伴,自己不長在家,妻子和老丈人沒事兒聊聊也能解悶;三來又能照顧壹下自己的孩子,活動手腳。說起來這些可都不是壞事。
魏宗建客氣地給老丈人夾著菜,笑著說道「我跟夏夏結婚都快十五年了,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?」
離響沈默了壹陣兒,抄起了煙盒,從中拿出了壹根點燃,隨後平靜地說道「我知道妳們的心意」,姑爺都說道這份上了,他還能說些什麽呢。
整個過程閨女都沒有言語,只是用那雙杏核大眼巴巴地望著自己,老離看了看自己的女兒,這種情況就和多年前姑爺求婚時的樣子壹樣,閨女始終用那雙大眼睛盯著自己,在等待著自己的回應,這讓老離的心裏竟然產生出壹股酸溜溜的感覺出來。
雖說此壹時彼壹時,可看了閨女那個樣子,老離的心裏還是不免回想了起來。
聘閨女本是壹件高興事,這是壹種交接,由甲方父母家把閨女交到乙方夫婿家。看到閨女能有個好的歸宿,這是天下間所有父母心中最想看到的事情。可說歸說,實際情況卻又是另外壹件事。想當年自己聘閨女的時候,那段日子對於老離來說,可謂是苦樂參半。
他壹把屎壹把尿含辛茹苦地把姑娘拉扯大了,長成了亭亭玉立的人兒,人見人愛不說,她又是那麽懂事聽話,對自己百依百順。更令老離欣喜的是,姑娘幾乎就是妻子年輕時的縮影,那個時候,他的心裏竟然生出了壹絲奇想,如果可能的話,真希望姑娘壹輩子陪在自己身邊,永遠也不要離開自己。
可想而知,閨女在他心裏的地位。可是,畢竟閨女的幸福最重要,當爹的哪能舍得讓閨女壹輩子陪著自己啊,那樣簡直就太自私了。
要說離夏在老離心裏的地位,那可是捧在手裏怕掉了,含在嘴裏怕化了,盛寶貝壹樣的存在。直到閨女即將出門子,老離的心裏始終糾結不斷,感覺沒著沒落的,他說不出到底是個啥滋味。在這種矛盾心理的折M下,那段日子裏,離響竟鬼使神差般地……
「爸啊~煙都燃盡了」耳邊傳來了閨女甜美的聲音,清脆動人,透著壹股熟識的甜膩,她搶著把自己手中的煙屁奪了下來,這個時候,老離眨巴著眼睛,這才從思考中轉醒了過來。
閨女現在已經是三十九歲的熟婦了,並且還是個八歲孩子的母親,可她依舊愛跟自己撒嬌,隨著年齡的增長,閨女身上的女人味更濃了,老離的心裏不禁蕩漾起來,和閨女在壹起感覺真的很甜蜜。
「姥爺,您就去我們家吧,也能接送我上下學,省得您壹個人孤零零的」外孫子誠誠的話語讓老離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,他笑著撫摸起外孫子的腦袋,慈愛地說道「好好好,姥爺答應妳們,跟妳們享福去。」
看到老丈人想明白了,魏宗建端起了酒杯說道「您慢點口,吃過中飯之後咱們就回去,我時常不在家,有夏夏陪在您的身邊,您就盡情享福吧。」說完之後,魏宗建痛快地把杯子裏的酒幹了,隨後又給自己續上了壹杯。
魏宗建心急也是怕老丈人反悔,他所說的話可是壹點水分沒有,人到了中年到了他這個歲數,除了養家糊口之外,更多在乎的就是這種親情溫暖。以前父親活著的時候,心裏有個什麽事兒還能讓老人參考參考,眼麽前就剩下了這麽唯壹的壹個老爹了,身為半個兒子,魏宗建可不想再看到自己妻子因為父親過去再傷心欲絕了。
吃過了飯總不能馬上就走吧,也要休息壹下打理壹番。魏宗建收拾完碗筷之後,帶著壹絲醉意拉著兒子休息去了,給妻子和老丈人把空間留了出來,讓他們說說話,再做做思想工作,徹底去除老丈人心裏的後顧之憂,他相信妻子能說服嶽父大人的。
午後的陽光充足,透過陽臺把光線送到了客廳裏,暖洋洋的讓人心裏生出了壹絲慵懶的感覺。離夏坐在沙發上撫弄了壹陣自己的黑色緊身腳踩褲,隨後脫掉了高跟鞋,只把壹雙穿著肉色短絲襪的小腳搭在沙發上,她整個人身子壹歪就依靠在父親的身邊躺了下來。
明亮的光線照射下,把沙發的大半截都給照了過來。離夏躺在父親的大腿上,小臉兒顯得格外紅潤,白裏透紅的樣子就像熟透了的桃子,粉艷艷的漾著壹層光膩,她張開擅口說道「您呀,還不明白您姑爺的意思嗎?我們也樂意看到您開開心心的。再說了,您現在也沒有壓力,栽花種草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。」
老離倚在沙發靠背上,慈愛地看著閨女,直到她脫掉了鞋子依偎在自己身邊,她都快四十歲的人了,還這麽喜歡黏著自己,說句心裏話,老離心裏也很喜歡閨女跟自己膩乎,這是習慣,有二十多年的基礎呢!
輕輕撫弄著自己姑娘的壹頭青絲秀發,那濃密烏黑的發質非常柔順,就像段子面壹樣攤在老離的手裏。看著閨女上身穿著的短袖襯衫,下身踩著壹雙黑色緊繃的腳踩褲,身段凹凸起伏,老離看得也是賞心悅目。
女兒慵懶地問著,老離自顧自地欣賞的同時,嘴裏問道「還難受嗎?」
這話問得有些不明不白,此時的離夏正瞇著眼睛享受著太陽光線的照射,她想了想,說道「興許是來的時候挺倉促的,給我媽上墳時又來回不斷顛簸,沒休息好吧,我現在沒事兒了。」
躺在父親的大腿上,靠著父親的身體貼在壹處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家當姑娘時的樣子,別提多舒服暖心了,讓離夏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。
耳邊傳來了父親關切而又體貼的話語,離夏感覺渾身上下都和外面的天氣壹樣,暖洋洋的。
這份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,別看父親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,可躺在他的身邊,離夏依舊找到了安全感和歸屬感,絲絲愛意如春風潤雨,悄然無息間就鉆進了她的心頭,乃至擴散開來,別的什麽都不想,心裏就想著跟父親耍耍賤撒撒嬌了。
天下間的女兒跟父親大多如是吧,在離夏的心裏頭,別看父親是個男人,可他的溫柔體貼比母親這個做女人的還要細膩,仿佛帶著魔力壹般,讓離夏打心裏頭樂意貼靠過去,情願做他壹輩子的女兒,永遠也長不大。
撫摸著閨女光潔的額頭,看著她放松下來之後的陶醉盎然映在那張粉嫩細滑的臉蛋上,老離的心裏感覺很幸福很安穩,他的心裏何嘗不是像閨女想的那樣,摟著閨女壹輩子,壹刻也不想和她分開。
可嫁出去的閨女,潑出去的水,閨女結婚了,有了新的家庭,當父親的總不能霸著閨女不放,叫人看了多不像話啊,所以,當離響看到閨女和親家公關系密切時,大多時候都是樂意閨女那樣去做的,就是希望她能在新的家庭裏得到溫暖,也像伺候自己壹樣,去伺候親家公,把親家公當成父親壹樣看待。
心裏想到了親家公,離響的心裏不免又唏噓起來,親家公才六十多,多軸實的壹個人,怎麽說走就走了呢!想著想著,離響就慨嘆地說了出來「妳家老爺子那麽硬朗的身體,說走就走……爸知道妳們的想法,知道妳們孝順。」
和公爹之間的絲絲縷縷,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升華出來的。包括欲情和愛欲,可如果沒有親情的話,想來也不會出現前面所說的欲愛之情。以前在壹起的時候,感覺很多事情做起來都很得心應手,公爹這壹撒手人寰,最首要的問題是孩子少了照應,弄得離夏措手不及,好不適應。其次,身邊沒了陪伴的人,心裏哪清壹下子就能接受啊,尤其是像她離夏這個歲數的女人。
離夏輕聲說道「走了……他倒是痛快了」,有感而發之後,離夏怕父親覺察到自己話中的意思,她急忙轉移話題,說道「爸,您考慮過以後的生活沒有?」
閨女的這麽壹問,正好切中老離的要害。說真的,他還真沒想好怎麽跟閨女解釋這個事情,此時經由女兒率先講了出來,她的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問自己是否會在以後找個生活伴侶,這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及時把枕頭給妳送來,解了老離心中的煩惱,頓時讓他來了興致。
老離壹五壹十地把情況跟閨女說了,包括女方的姓名住址和相貌身高,就像下級跟上級匯報情況壹樣,壹股腦毫無保留地合盤說出,說完之後,心裏立時敞亮多了。
聽著父親滔滔不絕地講著,敘述著他這半年來的私人生活,仿佛在聽故事,又好像在聽紀實報告。說真的,離夏的心裏倒也並未生出任何反對的念頭,這也不是說她壹點意見沒有,這年頭出現這種事情簡直太普遍了,前人剛走後人就搬了進來,追求的是什麽?不就是享受和幸福嗎!誰說幸福只允許出現在年輕人身上,老人同樣需要關愛,同樣需要呵護,也同樣需要浪漫。只要對方對自己父親真心付出,離夏本心也會把她像母親壹樣對待的。誰不希望家中的老人多活幾年,壹家子父慈子孝其樂融融地住在壹起,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情。
離夏剛要張嘴說話,就聽腳下那邊的臥室裏傳來了動作聲,她壹個起身,從父親雙腿上坐了起來,隨口問道「誠誠睡醒了是嗎?」
緊接著丈夫打著哈欠從房間裏走了出來,低沈的聲音傳了過來「嗯~跟我壹塊醒來的。妳沒休息啊。」
離夏笑著說道「妳看看我啊,盡顧著跟爸爸說話了,也沒看時間,這都兩點多了,也該收拾收拾回去了」,說完起身穿好了自己的漆皮高跟鞋,離夏沖著父親說道「您還帶點什麽過去嗎?」
老離起身咳嗽了壹聲,開口講道「拿點換洗的衣服吧,別的我看也不用拿了,哦~對了,把我的洗漱用具也帶上吧,應該就沒有什麽別的了。」
離夏走進了父親的房間,從衣櫃裏拿出了壹些幹凈衣服,像羊毛衫啊,保暖褲啊什麽的,這些都是應季穿的,其余壹些比較老壹點的衣服幹脆就放到裏面,也只是空占著地方,送給別人人家都嫌過時呢。
離夏壹邊收拾衣服,壹邊吩咐丈夫「宗建,妳去看看冰箱裏有什麽不吃不用的就扔掉吧,上咱們家住著的時間不會短的,都放在冰箱裏肯定會壞的。」
魏宗建從廁所裏走出來後正要幹點什麽,聽到妻子吩咐轉身就要奔向廚房,老丈人壹把攔住了他,他不解地看了看,就聽老丈人暖聲和氣地說道「不著急弄,東西壞肯定是壞不了,我會不定期回來看看的。」
就在魏宗建疑惑的時候,離夏從臥室裏探出身子說道「那樣也行,能保存時間長的先放著吧,可有壹樣啊,剩飯剩菜就不要了,別回頭回來之後,連冰箱外面都長毛了」。
自己閨女的這壹句玩笑話說的外孫子都偷笑起來,也算是打了圓場,至於以後姑爺問起來,想必閨女會跟他解釋清楚的,這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事情了。
把窗戶關閉起來,檢查無誤之後,又巡視了壹番水龍頭的開關,見壹切都沒有問題之後,老離轉轉悠悠地思考著自己還有什麽遺漏。
提著行李箱,離夏看著父親就跟小孩壹樣低頭思考著,她笑著說道「我們又不是把您軟禁起來,您還不是想回來就回來啊,就別瞎捉摸了。」
老離捂著嘴角想了想,他朝著閨女露出了壹個老男人迷人的笑容,然後神秘兮兮地走向衣櫃把腳處,從櫃格子裏抽出了壹張銀行卡,也不避諱自家姑娘,隨手揣進了錢包裏。
看到父親拿出了銀行卡,離夏媚著杏核大眼嗔笑道「我說您怎麽那麽不踏實呢,拿銀行卡是打算給您外孫子買東西嗎?」
老離慈愛地看著姑娘,見她壹副撒嬌的樣子,他老懷暢慰地笑道「哈哈~誠誠喜歡什麽我就給他買什麽,錢放到我的工資卡裏也沒什麽大用處,咱們該花就花,是不是啊閨女。」
離夏嘟噥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「只要您別被騙了就行」,這壹語雙關之言,即表示了認可老爹所講,又把擔心說了出來,怕老爹因為感情投入不成,反而被別人欺騙,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地步。
老離走到了閨女身旁,笑嘻嘻地刮了壹下她的鼻子,說道「開心就好,開心就好啊」。
同樣是壹語雙關,爺倆說得都很隱秘,真是應了那句話,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女,不是壹家人不進壹家門。
收拾妥當之後,魏宗建提著行李箱帶著兒子率先走出門去,離夏再次檢查起來,忽地發現了上午自己放到茶幾上的半杯奶汁,她指了指,然後沖著父親說道「爸,桌子上的那杯奶汁兒您要是不嫌涼的話,就把它喝了。」
穿戴整齊之後,老離就聽到身後女兒的問話,他回身瞅了瞅,表情頗為尷尬,嘴裏支支吾吾地說道「我喝了第壹口就感覺不對,那是不是……這要是叫秀環知道,妳說說這都叫什麽事兒啦~」
離夏本也無心,經過父親這壹解釋,壹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曾經奶孩子的歲月。
當時公爹也是抹不開臉兒,總是刻意回避著。可回避總不是辦法,再如何回避,也難免會碰上尷尬的事情。開始時離夏的心裏也是磨磨嘰嘰,感覺挺不好意思,可壹想到公爹獨自壹人含辛茹苦地把丈夫拉扯大了,她又為這個老男人感到心酸,最後也就不再回避,乃至後來讓公爹喝了自己的奶水,壹直到最後把身子都卷了進去。
想必父親現在不肯上兄弟家去,心裏也是存有回避的心理吧,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子說。離夏現在這個年齡已經看透了很多事物,對此並沒有過多的想法。
女人的奶水過剩,給老人喝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,她自己就有經歷,想到兄弟兩口子那麽坦蕩地把奶水擠到杯子裏,雖說是拿給自己兒子喝的,估計著也不怕老父親把它喝掉吧。
離夏看著父親老小孩的樣子,她笑著揶揄道「反正是擠到了杯子裏了,倒掉有些可惜,奶水又是補身子的東西,喝不喝我不管您。」
老離走向茶幾處拿起了杯子,猶猶豫豫之間又回身看了看女兒,見她踩著高跟鞋的豐韻模樣,竟忍不住用眼掃了掃女兒豐腴的胸部。那壹瞬間,老離的腦子就像過電壹樣,他毫不猶豫地就把杯子裏的奶水灌進了嘴裏。
生涼中略帶著壹絲淡腥味的奶汁歡快地流向了離響的胃裏,讓他心裏生出了異樣感,隨著涮洗杯子過後,身旁閨女擁靠著他的胳膊,令老離的心裏再次搖蕩起來,他真說不好到底是那杯奶水的緣故,還是閨女豐滿的身子所導致的,竟讓他褲襠裏的物事蠢蠢欲動起來……